阮安邦:讓我告訴你這片雲的八分量



笨重的黑框眼鏡,典型的理工滴雞精比較男模樣,如果一定要探究眼前這位自稱 假裝科學傢 的人,與真科學傢之間的區別,那可能就是少瞭一件類似愛因斯坦身上的白大褂。

初見阮安邦,是上個月在北京舉行的中國互聯網安全大會(ISC)上。閑談中安在君告訴他八分量這個名字很有意思,他點點頭,認真得說,那是因為自己年輕時總是因為喝酒誤事,所以警醒自己,以後隻喝八分量。

得意於安在君一臉的不可置信,阮安邦先是忍俊不禁,而後又問瞭安在君一個問題: 你知道這天上的雲,它的重量、面積、數量、占比嗎? 文盲安在君隻能很實誠地搖瞭搖頭。 是啊,就像我們一樣不知道,互聯網上的那片雲,安全性怎樣,是好還是壞。 阮安邦意味深長道。

一個12歲就玩DOS的男人



1997年,12歲的阮安邦擁有瞭自己人生中第一臺電腦。相比較同齡人偏愛的遊戲,他自嘲從生下來就缺失瞭男孩子這應有的 種族天賦 。

阮安邦說,自己與計算機的羈絆,也正是起源於這個時候。那時自己所認識的一名前輩,恰好是一所學校計算機專業的老師,對於計算機興趣濃厚的他,便順理成章地從那名前輩身上學習瞭基本的DOS知識。

在學習DOS一段時間後的某一天,前輩給瞭他一道題目。稚嫩的阮安邦當即坐下來準備完成,可沒想逗笑瞭坐在一旁的前輩。前輩告訴他,這可是佈置給計算機專業的學生一個星期的作業,眼下是完成不瞭的。

不以為然的阮安邦,不出意外地,當場完成瞭這項對於一個12歲的孩子,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前輩笑罵著告訴他以後不教他瞭,但阮安邦看出來那其實是對自己的肯定與贊賞。

於是,12歲玩DOS,13歲通過全國計算機二級考試,阮安邦這個人,註定跳不出這個圈。

而對於信息安全的接觸,卻是在十年後,北京大學的校園裡。2007年,河海大學本科畢業的阮安邦考上北京大學碩士研究生,開始瞭可信計算技術的學習。

阮安邦說,科學傢總是在做未來五年乃至雞精推薦十年會發生的事情。而作為一名 假裝科學傢 ,他對自己人生中的大事記,也用瞭兩個十年來描述。

1997年的自己學DOS奠定瞭十年後進入北大學習可信計算,那麼進入北大的那一天,就註定瞭十年後的今天,八分量會站在信息安全圈,向世人呼號自己的存在。

阮安邦告訴安在,自己在北大研究生面試的時候,就曾回答過關於自己未來目標的問題,他的答案是:創業。

正是十年前自己的這份約定,讓他在北京大學徹底沉下心,踏踏實實把自己關在實驗室整整兩年。

而從北大畢業後,阮安邦再一次考入英國牛津大學,繼續信息安全領域的學習與研究。與在北大鉆研技術打基礎不同的是,在牛津大學讀博士後期間,阮安邦更多地將自己的重心放在瞭科研成果轉化的項目上。

被派駐到公有雲公司實習的阮安邦,所要解決的正是客戶無法相信公司雲構架的問題。多年的科研成果終於得到轉化與實現,而常年對於可信計算技術的研究,讓阮安邦比別人更加清楚它的劣勢與不足。

阮安邦說,對於安全,沒有任何一項技術可以僅憑一己之力就能包辦。所以,隻有多項技術的融合與應用,才能夠做到更安全與更可靠。而真正想要做成自己想要的這種技術融合,就必須擁有能夠讓自己天馬行空的平臺。

於是,十年之約一到,八分量就此誕生。

八分量其實是一種度量單位



阮安邦說,自己在牛津時,曾接觸過一門很有意思的學科,叫做創建社會穩定性。

通過這門學科,阮安邦意識到,日常生活中,人們所真正關註的安全問題,並非是銀行的密碼,也不是電腦裡的果照,而是生命安全。

人們總是會擔心,自己的生命是不是會在不經意間就被歹徒或是事故所奪走。而生命安全,卻是沒有任何機構和技術能夠絕對保證的,甚至每一個人都無法斷言自己的下一秒是否還活著。

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,會因為生命安全無法得到保障而驚慌失措、惶惶不安。相反的,卻總是會擔心推薦滴雞精自己的數據在雲上是否安全。

這其中的關鍵點,就是一個字:看。

阮安邦告訴安在,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,不僅我們自己在看,身邊的人也在看,甚至會有機構、部門以更高的層面去看。這種看不僅可以幫助我們準確預知危險,也讓可能危及到我們生命安全的危險處於一定預知與監管之中。

這也就是為什麼,即便我們的生命安全更無法得到保障,但我們卻不會因此而感到擔心。

而對於雲甚至整個IT,正是缺少瞭這份滴雞精哪裡買 看 。

阮安邦說,用戶沒有辦法看到機器到底運行什麼,做什麼事,是誰在運行,無法將行為與執行者綁定,甚至完全未知。這種情況下,兩者之間很難建立信任關系,自然會時刻擔心自己的數據安全問題。

他的理想,便是搭建人類社會與信息社會之間的橋梁,建立信任關系。讓用戶知道機器到底在做什麼,然後再通過人類社會幾千年發展中建立的相互制約與保護的構架,運用到數據資產的保護中來。

八分量的真正含意,其實是氣象學中計算雲覆蓋天空程度的度量單位。 這一次,收起瞭玩笑,阮安邦認認真真地為八分量做瞭解讀

如果有一天,當雲計算覆蓋整個IT系統的時候,應當有滴雞精一個標準,來衡量它的單位,來評估它的能力,讓用戶給予信任,反饋用戶以心安。

我希望有一天,八分量可以用來作為評估一傢互聯網雲安全能力的單位,可以聽到有人說,這個雲有多少八分量,所以我信任它。 阮安邦如是說道。

假裝科學傢的 真 情懷



阮安邦說,如果要給八分量定位,首當其沖的就是科研方向。

有的時候,連他自己都在發問:自己賣的到底是產品,還是情懷。

他告訴安在,這個社會,真正會被這個時代所銘記的,是那些曾經為社會發展所貢獻力量的科學傢們。人們可以記住愛因斯坦、富蘭克林這些偉大的科學傢,卻很難說出與之同時代的那些富可敵國的商人。

我總是說自己是 假裝科學傢 ,科學傢有這樣小小的情懷,哪怕再苦再累,留下點東西能為後世稍稍改變一點點,這有可能是我們離開世界的前一秒鐘,最讓我們欣慰的事情。

所以,阮安邦與他的八分量,從產品的研發方向,就在走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。

阮安邦表示,人們對入侵者的定義,總是那些黑客之類的外部人員。但其實,企業內部已經獲得權限的內鬼們,才是真正的超級黑客,具備更大的威脅。

因此,八分量的產品,正是為瞭應對在越過防火墻,或是獲得權限之後的攻擊行為。能夠給予那些原本以為大功告成的作惡者們,一個大大的驚喜。

用他的話形容,那就是當一輛車剎車失靈、方向損壞,即將撞毀的時候,成為它彈出的安全氣囊,保護最後的安全。

而眼下一切的研發與努力,都是為瞭走出一條與現有與眾不同的道路。為瞭能夠懷以一個科學傢的情懷,來實現構架人類社會與信息社會信任橋梁的理想,來為中國的科技輸出價值。

八分量成立之初,阮安邦曾天真的想過,作為一名 假裝科學傢 ,即便是選擇瞭創業,也要至少投入80%的精力繼續進行科學與研究,剩餘的精力進行團隊的管理和運作。殘酷的現實卻讓這一關系完全對調。

開始很不適應,覺得違背瞭我的理想,不過後來意識到我就應該組建團隊、聚合力量,我就完全顛倒過來吧,我就把它當成一個科研項目來學習它研究它,變成我的主業。 阮安邦笑著說道。

觀念轉變後,阮安邦開始優先嘗試八分量的每一份工作,從人事到銷售,每一個崗位都親自體驗與經歷瞭一遍。甚至一度擔任起打掃衛生、端茶倒水的角色,把公司裡的實習生伺候得舒舒服服。

他說,在親身經歷之後,才能明白八分量每一個崗位,對於人員的需求是什麼。隻有這樣,八分量走得每一個腳步都穩健踏實,才能夠取得更長足的發展,更多更好地聚合能量,去為自己這個 假裝科學傢 創造點真科學。

如今,八分量已經與北京大學、清華長三角研究院合作,成立聯合實驗室。未來還會與牛津大學合作,屆時,八分量的第三個聯合實驗室將會落戶海外。

阮安邦表示,中國智造成為瞭現在的主流話題。而他則希望希望越來越多的科學技術或者科研產品,都能做到從中國走出國際,讓全世界都copy from China。

所以我們現在和越來越多的科研機構合作,成立聯合實驗室,就是為瞭輸出更多的科技。

五年或者十年後,八分量也許真的會像阮安邦所希望的那樣,成為中國科技輸出的中堅力量。而那時候的他,或許正在款款而談,告訴每一個用戶,那片雲的八分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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